帝王蝶 11-26-2013
好不容易遇上中文學校週日放假，我們訂了週六的旅館，想一償宿願帶孩子去看帝王蝶。
大人的計畫是週六下午先去聖塔芭芭拉看修道院，週日上午看蝴蝶，下午參觀聖塔芭芭拉的法院。父母用心安排的戶外教學融合了社會課、生態教學、參觀古蹟和認識西班牙式建築。
三隻猴的好玩排行榜依次是：划獨木舟、海邊玩沙和爬樹----根本是風馬牛不相關的旅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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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早吃過旅館豐盛的早餐，小敬眼尖，在停車場看見一隻帝王蝶，在花間飛舞，我們以為是好兆頭，一定可以如格友麻糬所說的：「你以為那是秋天絢麗的樹葉，正午陽光閃耀時，成千上萬的蝴蝶飛舞，盤據整個天空，美得令人目眩神迷。」
我好期待看到這樣奇景，萬蝶飛舞，遮天蔽日，蔚為奇觀。
安竹在前頭依著GPS帶路，左邊是住宅區，車子在右側路邊停下來，勉強看到一個小小的招牌寫著帝王蝶保護區的字樣。
我下車後問安竹：「你確定是這裡嗎？一點都不像是蝴蝶保護區。」
我看了遠處，荒煙蔓草，更遠的天空有群鷹順著氣流盤旋，滑翔成一股黑色的龍捲風，沒看到蜜源植物，沒看到帝王蝶蹤影。
三隻猴已經連跑帶跳衝上小丘，我們準備妥當跟著前進，心中狐疑，沒有禮品店，沒有解說員。
我知道每年帝王蝶會從加拿大南下，經過美國中西部，飛到墨西哥中部過冬，有一位加拿大科學家夫妻追蹤帝王蝶長達四十年，拍成紀錄片「Flight of the Butterflies」，至今科學家仍然不懂帝王蝶如何長途遷徙的秘密。
小二的自然課教學生在教室養蝴蝶，從孵化到成蝶，觀察蝴蝶的變態成長循環，然後再把蝴蝶放飛。當我低頭看看板時，孩子一臉「我早就知道了」，逕自跳開去玩，顯然他們都是帝王蝶專家似的。
我們沿著路上小小的帝王蝶指標前進，走入一片尤加利樹樹林，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尤加利樹精油的味道，清新而刺鼻，難道這是幼蟲的食物？果然我看見樹葉被啃食得有如荷葉邊的群擺，從空中垂掛下來時，一片片油綠帶粉的光澤葉片，都賦予特殊意義了。
這一片尤加利樹林緊貼著社區，社區有小路貫穿樹林，住戶就這樣每天溜狗，並享受尤加利樹的森林浴，樹林裡有告示牌，也有繩索圍住步道，禁止遊客進入。
可想見的是這裡的住戶保育這片生態棲息地的用心，如此貼近生活卻相安無事，如此禮遇遠道而來的帝王蝶，給牠們一個短暫棲息的家，一個繁殖生存的機會，一個生物遷徙的奇蹟。
告示牌上說：「Ellwood 是帝王蝶的最大棲息地。」可是我瞇著眼睛極力搜索，卻沒到看帝王蝶。
逆著金光，安竹細聲說：「那裡有一隻帝王蝶在飛。」
「哪裡？哪裡？」好像流星一般，瞬間流逝。
孩子在前方跳躍，根本無心賞蝶。我從乾涸沽竭的小溪裡發現這應該是帝王蝶的水源，我從樹葉背面發現排列整齊的蟲卵，尚未孵化呢！我從樹葉間發現蛹，小心緊實地包裹軀殼，時間不到，是不會出來飛舞的。
有個白髮老先生經過，一邊帶著兩隻黃金獵犬散步，一邊撿拾路邊垃圾，健身做環保。
安妮和老先生閒聊，老先生笑笑說：「再等兩個星期吧！你們來早了。」
早了？那不就白來了，兩星期後再來一次嗎？我們來回穿過樹林，看到不到五隻帝王蝶，真的是屈指可數。
孩子一點都不在乎看到蝴蝶嗎？可是我很在乎！一種印證生態奇蹟，一種帝王蝶群飛，一種紀錄片的參與感。
看來我們家只有我適合讀生物系，只有我仔細觀察帝王蝶生態，只有我在意帝王蝶的遷徙秘密。
像這種沒看到罌粟花季，沒看到帝王蝶，沒看到小銀魚的遊記，好像常在我家發生；但是孩子不在乎結局，他們很享受旅行中的所有過程，無論如何，都玩得很開心。
三隻猴的注意力在爬樹、在海邊、在划船.....。
（未完成，見下集「聖塔芭芭拉二日遊」）
請連結：帝王蝶續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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