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圓其說 2-13-2011
去年，我有個讀書會的朋友，一直在A 學校當了多年義工。後來我帶小敬去B學校上扯鈴課時，在停車場遇到她，我很驚訝的問：「咦，你不是A 學校的代言人嗎？怎麼跑到B學校了？」
她長嘆一口氣，一副「不足為外人道也」的口氣說：「等你接觸更多學校行政的事後，你就懂了。」
我怎麼會懂？那時我正為了挺我們的中文老師和格友打筆仗，我以為所有中文老師都像我們老師一樣認真教學，不容污衊，遂挺身而出。
我是宗教情懷兼浪漫主義，那種「知其不可為而為之」的天真，像是春天裡的兩隻蟲奮力向前，一直以為自己不夠努力，還要更努力來改變現狀，讓明年會更好！
可是他們開會時，不讓我說話，我只好回家在格子裡自言自語兼瘋言瘋語。
但是他們混淆是非，顛倒是非，當眾扯謊，卻是我無法容忍的，不得不做會議記錄，戳破當事者虛偽的嘴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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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週就發生的事，第一個月呈報，到第四個月開會，拖到第六個月還想敷衍了事。
會議一開始，長老先說他們了解這個事件，從問卷中看出三分之二的家長都是支持並肯定老師的。
大謊言！正因為太多家長看不下去，才願意來開會商討對策。學校拖過五個月，讓有些家長心灰意冷到不想來開會才開第三次家長會。據我所知，至少有三分之二的家長是非常不滿意的。可是問卷不公開，結論隨他們說，好像被眾人暗打一拳，死無對證似的冤枉。
明明我們攔截到四位公評人至少有三位對此老師評語很差，長老卻睜眼說瞎話說：「四位公評人都說此老師很好。」我氣得很想當場傳證人來對質，看你如何打妄語。
長老挑明是家長有偏見在先。長老舉例說，有一天她接到家長的電話說：「怎麼老師又出課外字作業？」長老查證後，回答家長是第幾課課文的生字。
羅生門：這位「某家長」，真有其人嗎？真有其事嗎？是誰憑空捏造？是誰會承認？一再牽拖家長有偏見，都是大人來做電話訪問的，誰會為一個生字打電話給長老？
之前我們向老師反應先把課內生字教好，再教課外字，別考課外字。老師的回答是：「這是前人印的考卷和作業。」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，撇得乾乾淨淨。
長老說這老師有努力了。長老舉例：老師週五晚上去Walmark買不到小白板還打電話給她。
那我下次去Walmark 買不到東西時，也可以打電話給長老，請長老幫我買嗎？
哪位新老師如此大牌？要大人幫他準備擴音器上課，還要長老幫他買教具玩遊戲，還要一群婢女在一旁打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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長老一味想替老師掩飾，卻越描越黑。
長老說：「今後我會要求老師每一份考卷和作業都要經過我過目再列印，我會繼續請長老每週進教室監督老師上課。」
我舉手問：「你的意思是，已經開學第二十二週了，老師還沒上正軌，還無法獨立教課，你還在做師資培訓的初期工作嗎？」
長老說：「有時候，我們老師來美國久了，有些課程生疏.....」然後就心虛說不下去了。
我知道長老是在說老師上次作業出「墨子兼愛非攻」一事，如果老師自己不懂就不要出這種作業，既然出了作業就自己先搞懂再教學生也無妨，可是老師只印作業根本不教學。
我反問：「如果一個四年級的老師，在第十九週（1/30）教學時，連『愛』字裡的心都可以當眾寫成『必』，你說他還有心嗎？如果老師教當天生字「倒」，自己連到哪裡的『到』，和倒垃圾的『倒』都分不清楚，上課時還被學生糾正，如何下得了台？如果小考要考「紙」字，自己卻在黑板上寫的「紙」字下面多寫一橫，你如何看待老師的中文程度？如果連『報』字的右邊都寫成『及』了，家長能每次都上白板幫老師改錯字嗎？諸如此類，我們可以舉出這五個月來每一堂課的錯字，不只是作業錯字、連板書都是，連教當天課文生字都有錯字。」
長老說：「我會請他上課帶一本字典。」
（實情是老師連自己寫錯字都沒察覺，如何當場查字典？）
請問哪個老師可以一邊上課、一邊查字典、一邊教生字？這是老師課前準備不周的問題，別再牽拖了。
老師已經很少寫板書了，因為常寫錯字，後來他索性不寫。以前教生字時，叫一個學生去白板寫，現在直接用滑鼠點一下，投影機會自動寫出所有生字筆劃，這樣就不會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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長老說：「你們家長不要只盯著老師的錯誤看，你們要給他機會學習。」
給了六個月還是這般程度，我們還能期待最後三個月嗎？大家一起閉著眼睛混完就好了。
長老說：「上人說，缺角的杯子不要只看缺角。」扯出上人、扯出杯子、我懂！
但是杯子缺角太多，是很難喝水的，即使要喝水也很容易刮到嘴巴，很傷人的，你懂嗎？
請用道理說服我：哪個大人會用缺很多角的杯子給孩子喝水？為什麼不能換一個沒有缺角的杯子喝水？為什麼不能回收杯子，補好缺角後再請人喝水？為什麼一定要執著一個缺角的杯子喝到學期末？請用道理說服我！
（喔，你別說這個缺角杯子不是用來喝水的，只是擺著說道理而已。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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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長問：「為什麼一個新人培訓六個月還是錯誤連連，你們堅持一定要用？」
長老辯解說：「有些公司任用某些新人，也會在三個月後出差錯啊！」
家長又問：「可是像這麼有恆心，連錯六個月，從頭錯到尾的老師不多吧？」
又有家長質問：「難道這就是你們的師資標準嗎？」
長老不敢承認也不敢否認，推說是：「你們爾灣的家長素質太高了！」
笑話！難道你要我們拉到和老師一樣水平以下嗎？再畢恭畢敬把孩子送給他教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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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說：「我們對老師一無所知，全無瞭解，絕對不是人身攻擊，純粹就事論事，針對他的教學缺失提出建議。」
長老哼哈一聲，輕蔑的說：「哪個老師需要說明他的來歷？」
所有慣例是美國學校的每個老師一開學便自我介紹，這是和家長開誠布公的開始，也是一種社交禮貌。可是此人沒誠意、沒禮貌溝通在先，長老卻頻頻怪罪家長胡鬧。
明明就是拿每家孩子給老師做實驗，還說：「我們絕對沒有拿你們的孩子做實驗。」
明明就沒誠意、沒時間和家長溝通，還說：「我們是真心誠意和家長溝通。」
家長氣沖沖地問：「你們就是不換老師，開會前就決定了，那你為什麼要大家來開會？」
長老說：「我們是要和各位家長溝通。」
既然是溝通，為什麼是「有溝沒有通」？只有長老在台上逕自發言，不給家長提出事實的機會，分明是洗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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長老又搬出最後台詞：「中文老師很難找ㄟ，那你來當老師好了！」
有嚴重鄉音的家長說：「老書，你結得偶這種狗語，口以當老書嗎？」
每個學校都會發生缺好老師的問題，為什麼別的學校可以解決？為什麼我們學校是用這種方法解決？
如果是用這麼痛苦的方式培訓新老師，那對其他嚴管勤教、負責認真的老師們來說，秉持著戰戰兢兢的精神教課，惟恐辜負上人的期待、惟恐波及學校聲譽的眾多優良老師，有何影響？
不管大家如何七嘴八舌，關鍵是：老師仍然不溝通，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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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個月就有好心人提醒我，無論如何不適任，學校都以保護老師優先，不會替換老師的。這對平日認真教學的好老師很不公平，一顆OOO壞了一鍋粥。
我早知道這最終結局，如果有機會，仍想為我們班爭取最佳師資；如果有機會，我願學校改革應聘師資的制度，明年不要再有人遇上此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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