ESL TEST 7-20-2011
依照美國聯邦及加州教育局規定，第一次入公立學校的學生都要做一項語文能力測試。尤其是像我們這種「外國人」，在家裡說中文，怎知孩子上學後是否能跟得上學校的進度呢？
小融因為讀私立幼稚園，小學才轉入公立小學，所以延至今年才做測試。說到這，我竟然一點印象都沒，到底小敬當時有沒有做過 ESL TEST？我只記得小敬小一時，某日從學校拿回一個「中文不流利」的成績單，令人昏倒。
前情提要：中文不流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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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在一個月前預約7/13要做語文測驗，我的確在行事曆上做記號，記得這一天的大事，卻迷糊到忘了再確定地點，跑錯地方，延誤測試，只好申請再考一次。
我知道這考試對小融來說不難，只是形式而已，所以我們不做任何準備，告訴小融既定程序而已。
小華僑一旦上學後，英語自然溜，溜到小鬼遇小鬼必滿口洋腔，那怕中文班的同學、或是同鄉親、同手足都是如此。
我以前看過台灣某教育部長提起在美國生活時，規定兩個孩子在家一定要說中文！於是兩兄弟放學後，逕自在家門口站上一個多小時，把當天學校發生的事一一用英文說完才進家門。
我乍聽之下，覺得好笑，現在我就笑不出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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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家兩兄弟放學後一上車、一見面，嘰哩呱啦都是說洋腔。我提醒說：「請練習說中文。」
我曉以大義，對哥哥說：「弟弟沒上中文學校，所以我們要在家多說中文幫助他。」
小敬馬上反應說：「那我有上中文學校，我可以說英文了，耶！」
猶記去年小敬還會對弟弟說：「如果你不說中文，等你回台灣會沒有朋友！」今年兩人就同流合污了。
兩兄弟常常忘記，開口又是一串洋腔。我遂恐嚇說：「我警告三次，還說英文的話要扣一張彩票。」
小融苦著臉說：「為什麼我練琴半小時才賺一張彩票，說一句英文就要扣一張彩票？這不公平。」
家有大孩子的前輩都說：「自然而然，孩子的中文能力就這般絕種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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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和小融依約到學區指定的考場，是一排貨櫃屋的臨時辦公室，工作人員幾乎都是墨西哥裔，來考試的墨西哥人很自然的和工作人員嘰哩呱啦說土話，我聽不懂，偶爾跳出幾個我曾聽過的西班牙語調而已。
學區的工作人員看小融戴著一頂天使隊棒球帽，便和他哈啦起來：「哇，你是天使隊的球迷喔？」
然後牽著他的手走進一間空教室，超大的教室裡只有一桌兩椅而已，家長只能在外面等候。我預計要一兩個小時，遂拿出準備好的書和咖啡，準備好好等。咖啡才剛喝完，十五分鐘後，小融出來了。工作人員要我等五分鐘，當場拿到成績單。
工作人員笑咪咪對小融說：「Honey, you did a great job.」另一份考試成績會寄到即將就讀的學校。
我只瞄一眼成績單，只要是考聽力、閱讀、口說和寫作，成績單分成五級（Beginning, Early Intermediate, Intermediate, Early Advanced, Advanced), 小融的落點幾乎都在第四和第五級。
小融很仔細看完後，小心問我：「有點好吧？」
我告訴小融：「我六歲時住在台南鄉下，只會說台語；七歲上小學，連國語都不會說；到了十二歲剛認識二十六個英文字母。你現在才六歲，已經會聽說讀寫英文了，比我小時候好太多了！」
對於沒有全部最高分，小融有點失望，我笑說：「如果你現在都滿分，那你讀一年級時會無聊時，留一點和同學一起學才好玩！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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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很好奇這考試內容是什麼？一再套問之下，小融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，無解。
或許要等到某一天，小子的記憶體迴光返照，才會忽想起過往時光的片段，但總是拼不出全貌----還好媽媽雞婆，聊誌此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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