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仙仙   11-14-2009


感冒頭痛遇上生理期的頭痛,已經第七天了,讓我人仙仙。


有一次遇上溫蒂,她也是一個偏頭痛專家,我們唇槍舌戰,比比看誰是教授級的頭痛大師。


頭痛的日子,萬事慵懶,凡事提不起勁,人仙仙。頭痛時像是有人將釘子釘住我的太陽穴。當初耶穌被釘在十字架時,太陽穴有被釘釘子嗎?


溫蒂說:「頭痛時,恨不得把頭拿下來,放在一旁。」


我能想像一代梟雄曹操被偏頭痛整死的痛楚。


 


我對溫蒂說:「像我們這種頑劣型偏頭痛者,個性都很ㄍ一ㄥ,表面上和人談笑風生,骨子裡頭痛欲裂。吃完幾顆止痛藥,又假裝沒事人一樣,繼續上課教書。」聽得溫蒂頻頻點頭,她是一位鋼琴老師,常是上課前吃止痛藥,又若無其事的教鋼琴課。


我和溫蒂比起看過哪些奇怪的偏方,正巧她剛看完一個中醫體質檢測,能看出來每個人的能量,一天能工作幾小時,還可以測出她膽汁分泌不足,所以容易疲倦。聽得我和阿曼達一愣一愣的,問真的假的?還當場要了名片。


 


我說起我每年回台灣,熱心的民間友人總給我許多偏方:我看過腦神經科,看過耳鼻喉科,確定不是鼻竇炎。我還在醫院照過頭顱和頸椎的X光片,核磁共振(MRI),還帶回紀念CD片,證明都沒長瘤或是長怪東西。


有一次我去看一個耳鼻喉科名醫,他聽我敘述病症之後,直接問我:「你是不是小時候很容易暈車、暈船?」接著又問:「你的媽媽或是姊妹,是不是也有偏頭痛的問題?」好像算命一樣神奇,聽得我頻頻點頭稱是。醫生的結論是:「這是和體質、遺傳和荷爾蒙有關,症狀只能減輕,無法根治。」讓我希望的火光乍現又瞬間熄滅。


還有一次,我去高雄,一個新竹朋友緊急聯絡我要去世運會旁的一處眷村拔罐。我搭了計程車去,那是一個海軍眷村,巷道狹小,內院雜亂,我看了一眼,正想離去,那拔罐師出門相迎,逼得我不得不入內。屋內一樣骯髒凌亂,簡陋不堪,我是既來之則安之,姑且一試。拔罐完,背後像隻瓢蟲般斑斑點點,拔罐師說:「你的肩頸太僵硬了,要多來幾次才能放鬆,讓血液流暢。」末了,拔罐師還好心開車送我們去搭高捷。


還有一次,一個朋友極力推薦我去看一個台中中醫師,說這位中醫多麼有名,病患從下午一點排隊到六點才能掛號,為此這位朋友還雇用專業排隊人幫我們排了四個小時隊伍,輪到我看病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半了。醫生叫我躺在看診台上東拍拍、西拍拍我的身體檢測後,說:「你身上水太多了,要少喝水,口渴才喝,不要喝太太多,以免身體積水。」這顛倒正常觀念的說法,聽得我一愣一愣的。


後來我們四個病人一起討論中醫生所言,一位是多汗症患者,一個是肝功能指數過高患者,一位是癌症末期患者,和我這偏頭痛患者,這位中醫師的共通點都叫我們要少喝水。我當下是不信!既之一想,既然花了錢,那就試試看,下午五點之後盡量不喝水。果然第二天清醒之後,鼻子沒有分泌物塞住,通則不痛,頭痛有所改善。


但這也不是每一次都靈驗!所謂偏頭痛無法根治就是這樣,每個方法都試過,有時有用,有時無效,莫一是終,無法歸納,只能不斷做人體實驗。


至於荷爾蒙的問題,就不是我能管控的。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多運動,讓血液循環順暢,吃得好,睡得好,笑得開心。


為了我的頭痛,我老公每年生日的第一個生日願望都是:「希望老婆不頭痛!」為了我的頭痛,我老公已經被訓練成專業的推拿師和刮痧師,只要能減少我頭痛之苦,他什麼事都願意做。


不頭痛的日子謝天謝地,就去小敬的學校做義工。做義工還真是要無病無痛,無憂無慮的有福之人才可以勝任愉快。


 


 


 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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