遇見約翰謬爾   6-3-2011


清早的滿地積雪,阻擋了我們旅行計畫。小木屋裡容不下五個童子軍的紛紛擾擾,炘炘提議去上坡的旅館John Miur Lodge,裡面有個大交誼廳,有火爐,有紙上遊戲可打發孩子。我們便收拾細軟,進旅館避雪災。



 



屋裡是原木風味的自然建築,除了木頭樑柱,正前方是熊熊大火的壁爐,幾個老人低頭打iPad。幾家印度人早已據桌野餐,家當全來,咖啡壺和筆電站了兩桌,我們居中站了沙發桌椅,孩子聚精會神玩起骨牌。


十來個印度小孩玩開了,有點鬧,一位老美老先生很和善的請所有孩子圍坐一圈,志願帶這群孩子玩益智遊戲。說也奇怪,所有孩子立刻安靜有序的聽從,睜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,彷彿上課般專心。



 



我們的童子軍學會自己找樂子,玩完骨牌,吃個點心,玩大富翁。不怕生人的安安竟然去別家騙來幾個寶寶玩的玩具,玩完又還回去,還交了一群寶寶朋友。


窗外的雪越下越大,雪白了昨日的清綠世界,來自不同地方的人在交誼廳取暖。一群人裡,融爸遇到上山玩的同事,小敬也遇到同校的印度同學,大人聊,小孩玩,反正就是等待雪停。


下午孩子不肯離開小木屋前的小雪坡,玩得不亦樂乎,錯過下午四點一場「貓頭鷹」的演講,由國家公園管理員主講。晚上八點還有一場「遇見約翰謬爾」的演講,既然在約翰謬爾旅館,就讓孩子多認識一位加州名人吧!



當我們整軍到達時,最好的位置已經被印度家庭佔了。主講人是一位退休老師,已經擔任27年的國家公園義工,雖白髮白髯,仍臉色紅潤,精神抖擻,簡單的一襲白襯衫,一件牛仔褲。


為了活絡氣氛,他讓大家站起來跟著他做暖身操,甩手、甩頭、瞪腳、晃動等簡單動作,當大家越來越投入,越來越有興致時,他問:「你們有遇見一群瘋子嗎?」哈,我們都被耍了。


這哄堂大笑中,大家都拉近距離了。演講者一邊自我介紹,一邊穿上黑背心和黑外套,抬頭一看正是壁爐上的約翰謬爾的畫像,如此巧妙,演講者已經化身為約翰謬爾復生,用第一人稱的方式說起自己的一生。




約翰繆爾 John Miur1838421- 19141224日)是美國的「國家公園之父」,1890年促使羅斯福總統將優勝美地和紅衫保護區列入國家公園。


加州淘金潮後,很多人失業,為了賺錢跑去山裡伐木維生,那時一畝地才一百美元,伐木工將木頭拖下山賣,轉手賺暴利。約翰米爾眼見一棵棵參天古木就這樣慘遭浩劫,惟恐砍伐殆盡,遂極力奔走,將此地設為保護區。如果當年沒有約翰米爾的遠見,或許今日我們無緣看到這些三千多年的大樹了。


演講後,聽眾的提問也很有趣,有人問約翰謬爾:「當你行走山林時,一趟可能好幾個月,你靠什麼交通工具?你靠吃什麼維生?有遇過重大危險嗎?」


聽眾當真把演講者當成約翰謬爾,而演講者也自恃是約翰謬爾,從隨身行李裡拿出一個白色囊袋狀的小布袋,說:「我的小布袋裡裝了未發酵的貝果、乾麵包,可以讓我在山裡撐好幾天。」


這樣的演講對四歲的安安來說,無聊到當場睏睡,小融半聽半懂。


 

 



讓我印象深刻的是那一群印度家庭對孩子的教養方式,即使在交誼廳裡大家相互不認識,但是印度媽媽主動來問我們:「我們煮了一些熱可可,你要喝一點嗎?」印度小男孩主動來問礽礽:「你叫什麼名字?我可以跟你做朋友嗎?」演講後,印度爸爸帶頭發問,適時為孩子講解,時時以身作則在教導孩子。看得出這一大家庭,父母是好朋友,受過高等教育,舉止溫雅,一大群孩子相互為伴,各個聰明伶俐,家教良好。


*


比起其他移民,印度人英文好,數學強,能到美國的人各個資質聰穎、出身不凡。印度人之間很團結,善於主動交際,其競爭力不可忽視。


 




相關網站:約翰謬爾


 



約翰繆爾不僅是自然博物學家,他更是一位道道地地的哲學家。


他相信自然是人的理想形態,國家公園可以成為啟示與淨化人性的聖堂,大自然之美更是一種靈媒、 一種力量。


一百多年前他便強調:「每一個人對美的需要,不亞於麵包;需要有地方休憩及祈禱,讓大自然平復他的創傷,喚起他的歡愉,給與他的肉體及心靈力 量」;「成千上萬疲憊的、不安的、虛弱的人,感覺到山上去就像回到家一樣,曠野是人生所必需,國家公園及保留區不僅是森林及河流的泉源,更是生命的泉 源」。


 



 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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