淡定的畢業 6-16-2012


網路上流傳一個笑話:


有一天成龍回洛杉磯,一時興起要去接房祖名下課,房祖名很期待向同學炫耀自己的名人爸爸。


等了老半天,兒子氣沖沖的回家告狀說:「爸爸沒去接他。」


然後成龍也氣沖沖的問司機:「去學校接不到孩子。」


後來才搞清楚,兒子已經讀中學了,成龍還跑去小學接孩子下課。



我家爸爸雖然每天送孩子上學,可是也搞不清楚孩子是讀小學,還是中學?


有一天我聽見融爸和在台灣的公公講電話,電話那頭的公公也搞不清楚長孫幾歲?讀幾年級?


融爸回答說:「如果小敬在台灣應該是讀四年級,在美國是讀五年級,上六年級數學課,每天和一群中學生一起上下學。」


嗯,有點複雜。不是因為我家孩子天賦異秉,而是因為學區制度每一區都不同。


九月底出生的小敬在未滿六歲時上一年級,後來小學學校人數太多,多到爆滿,學區趕緊加蓋一所幼稚園到八年級的綜合學校(獨缺一到四年級學生),把小學校長升級去當中學校長。所以小敬這一批學生小學只讀四年,就到中學校園讀五年級,等到九年級再換高中學校,444年制。



有點怪,怪也無所謂,小敬每天上學都很開心。小學和中學的校長都很熟,同學都在一起混到大,每天都見到好朋友和好鄰居,所以換到哪個學校對他來說都無所謂。


更怪的是週四去接小敬放學時,小敬說:「今天是我們的畢業典禮。」


我有一分鐘驚嚇得說不出話來,覺得我的「阿茲罕默症」更嚴重了!


我記得這一週兩兄弟都是上學不上課,行事曆上有一連串的活動,星期一老二去自然中心戶外教學;星期二老大去遊樂場戶外教學,老二開披薩派對;星期三老二帶遊戲紙盤大富翁去學校玩一上午;星期四老二帶故事書去學校讀一整個上午;星期五老大要口頭報告自己設計的圓周率網站,然後大夥兒就收拾書包放三個月的暑假。


奇怪了,我沒收到畢業典禮的邀請函請家長到校參觀,我沒收到學校寄出的電子郵件說有畢業典禮,學校的官方網站也沒說有畢業典禮,就這樣淡淡的畢業了。



我問小敬:「你確定是畢業典禮嗎?」


小敬說:「有儀式啊!每個人都輪流上台領畢業證書。大家都穿綠T恤,上面印有全部五年級老師和同學的名字,我還忘了帶T恤,是老師借我穿的。」


那件綠T恤不是昨天戶外教學的制服嗎?怎麼又變成畢業服?啊,你連綠T恤都忘了穿去,莫非是你忘了告訴我們?


我又繼續追問:「你事先知道嗎?你有提醒過我們嗎?」他搖搖頭。


我耍白痴問:「有人上台領獎嗎?有人帶花環嗎?有人戴方帽子拍照嗎?」他搖搖頭。


他答:「大家都拿到一張紙,沒有人有特別的禮物或是獎狀。」


我還很小人的探聽:「是不是你沒有得到獎狀才這麼說?像我小學還第二名畢業,爸爸是第三名畢業,難道你們都沒有嗎?」我藉機說台灣澎湖有兩個小朋友,畢業時拿了五十個獎耶!我說得很羨慕,小敬卻很淡定,一副「你又在呼弄我」的表情。



小敬說:「大家都一樣!反正秋天後大家又聚在一起上課了,有差別嗎?」


好像沒差別,同樣的學校、圖書館、餐廳、禮堂,見到的老師和職員都差不多,連校長都看了五年也很習慣,好像沒有很大的差別?畢不畢業沒太高興,更沒有難過。我說起我們以前畢業時,一唱驪歌就哭得唏哩嘩啦呢!小華僑當然不會相信我說的「傳奇」。


感覺上我們這種家長很不負責,怎麼一點都不在乎孩子的畢業典禮?連畢業典禮哪一天都不知道,等知道了都是過去式?後來小敬才回想起,有少部分家長去參加晉級儀式。


猶記小敬幼稚園畢業典禮時,融爸還翹半天班,全家盛裝去參加小敬畢業典禮,典禮上有慶祝主題,學生都上台表演,有蛋糕、氣球、茶會、方帽子、獻花、拍照,祝賀詞等花樣,玩得比大學畢業還認真。典禮結束後,又移師到超大豪宅讓一群小鬼開畢業派對。


怎麼今非昔比?



在我不斷查案後,才搞清楚:小敬只知道有promotion(晉級儀式),沒聽到有graduation(畢業典禮)。第一個上學的孩子通常是後知後覺的犧牲打,等我搞清楚怎麼一回事後,只能哀嘆:「只是當時已惘然」,還好孩子不介意。


三天後,我們才想起應該有畢業證書這回事,問起小敬,他從車庫的一個箱子裡找出一張嶄新的畢業證書,說明他已經完成小學課程,蓋的卻是中學的校徽。


別問我,這下子我也搞不清楚我大兒子是小學生,還是中學生了?


 


相關文章:


1.小敬的畢業典禮2007


2.入學截止日


.頭條新聞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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